芳菲一下子否决了这个方案:“不行,你不是说蜉蝣精很强大的吗,我留下来帮你们,这样我们才有胜算,我不能自己先逃。”
“听我命令!”朱老板脸一板,说:“你留下来不但帮不了我们,到最后我们四个都得死。刚刚我已经向鬼怪界驻人间维和军队处发出了强烈的求救信号,我感觉到他们正在赶来了,他们是正规军队,蜉蝣精就交给他们好了,不过我们四个都是非法来到人间办事的,同样见不得光,得赶在维和军来到之前逃回去,如果四个一起逃的话,蜉蝣精一定会发觉,到时候谁都逃不了,你带着伤患先走,我和薛定谔垫后,虽然不一定打得赢蜉蝣精,但自保不成问题的。”
不远处,薛定谔和蜉蝣精在楼顶与楼顶之间跳跃着,不时来个手撕大楼,已经有好几栋无辜的大楼轰然倒塌了。这会儿,薛定谔和蜉蝣精都站在一栋楼的楼顶上,薛定谔已经被蜉蝣精逼到一个楼角的位置,再退一步,就要从三十层的楼顶跌下去了,薛定谔往身后的空中看了一眼,还真有点眩晕,不由得眼角抽搐了几下,表示这高度跳楼有那么点压力,薛定谔的这表情极大地取悦了蜉蝣精,堵在薛定谔前方的蜉蝣精嘴角一咧,突然身子一蹲,半跪在地上,同时一拳打在前方的地面上,“咔擦,咔咔嚓,咔嚓嚓”,薛定谔和蜉蝣精中间的地面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裂着,一条蜈蚣一样蜿蜒的裂缝横在二人之间,并且越裂越大,直到“咔擦”一声,薛定谔站着的楼角完全崩裂开脱离了楼体,载着薛定谔往下空中掉去。“草!”薛定谔大骂一声,努力地平衡好身体,在楸准时机后踏着楼角用力向着大楼中间的某一个单元起跳,同时手中祭出两米多长的关刀,用力往楼体插去,锋利的刀锋□□水泥外墙,但这并没有完全止住薛定谔下降的势头,刀锋和水泥外墙摩擦出一路的火花砍下去,握着刀柄的薛定谔被震得虎口生疼,很快,薛定谔的虎口见血了,当下降趋势变得缓慢时,薛定谔借助刀柄的力量一个荡身跳进楼里一个开着的窗户内,消失不见了。
“啧啧,这一拳便打掉一个楼角,三四个单元呢,买了这高档住宅的土豪们这回要哭死了。”蜉蝣精优哉悠哉地踱步到楼顶边缘往下望去,看到巨大的楼角在空中加速往下掉,上面却没有薛定谔的影子。“咦?去哪啦?闪得真快,看漏一眼都不行。”说完,蜉蝣精跳下楼顶,身子飘浮在空中搜寻着薛定谔的身影。当蜉蝣精飘浮到十五楼时,冷不防薛定谔突然从十六楼的单元中破窗而出,扑向空中飘浮着的蜉蝣精的身体,载着薛定谔的蜉蝣精直直地坠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周围尘土飞扬,只可惜尘土过大,让人看不清究竟是蜉蝣精垫底坠地还是空中二人调了个位置。
坠地的巨响打断了朱老板和芳菲的对话,朱老板担忧地看了一眼那边,说:“来不及细细谋划了,我得去帮薛定谔,他快扛不住了,你依计划行事先走,千万别冲动,保命要紧,不要恋战。”说完,朱老板几个起跳,踏着楼体往薛定谔的方向飞去。
打斗声越来越远了,芳菲扶起地上的林意,一手托在他背后给他输送着治愈系法力,另一手抱着他的肩膀拖着他往一栋被削去上半部分,只剩下下半部分的大楼后掩去,当掩饰好两人的身影后,芳菲一手抖开羊皮卷悬挂于空中,口里念着咒语驱动着羊皮卷,羊皮卷慢慢伸展开来变成一个门的形状,门的里边散发着耀眼的强光,芳菲扶起林意,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脚踏进门内,在刚想迈出另一只脚时,披散在脑后的长发突然被人大力扯住,把整个人从门内扯了回来并重重地摔在地上,芳菲被摔了个倒仰,手肘都磨破了皮,头发胡乱地披散在脸侧,模样好不狼狈,蜉蝣精一手勒住昏迷中的林意的脖子,站在芳菲前方正对着她说话,不同于以往玩世不恭的语调,这回蜉蝣精的声音极冷:“想逃,没门!”蜉蝣精一甩手,羊皮卷迅速被一层冰裹上封住了,这回就真的变成没门了,蜉蝣精接着说:“你一动逃遁术我就感应到了,我平生最恨其他人丢下至亲之人独自逃走,这等没当担的人就该全部死掉,毕竟这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从头来一次学会珍惜的,有些人想尽办法也无法再和至亲之人共进退,你却在遇到丁点儿危险就扔下队友不管,像你这种人活该千刀万剐,去死吧你。”说完,蜉蝣精另一只手隔空做出了一个扼住脖子的动作,并且手指不停的收紧,地上躺着的芳菲突然像被人扼住脖子凌空提了起来,她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胡乱瞪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她脖子前看不见的手臂,张开的红唇试图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惜翻着的白眼显示她现在很辛苦很缺氧。
蜉蝣精这只手把芳菲往死里捏,另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林意被勒得从疼痛中醒过来,模糊中看到前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