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夏云枫的心猛然就悬了起来;顾淮的心却是骤然一沉,张口轻喝一声,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的味道,“子骞,你胡说什么!”
“本少爷有没有胡说,茜寍公主不是最清楚了吗?”顾子骞可没有打算息事宁人。毕竟,自己的妹妹那么的辛苦,整个琳琅阁看似金碧辉煌,但只要顾瑾汐说喜欢,他有能力给她两个、四个甚至无数个风格摆设都不同的琳琅阁;他只是气不过,自己的妹妹尽心尽力,却要被人处处编排算计。既然,有些事情早已经注定没有办法挽回了,那就按照他自己的路子来走好了。总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妹妹,往后都生活在这些人不断的阴谋算计之中吧,既然有些人自个儿蹦出来给他立威,他也不能浪费了别人的一番好意是不是?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强压地头蛇。整个夏凉皇宫最得势的人非微贵妃莫属。以顾子骞的性格,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茜寍公主的身份,就算她说话再难听,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说起来,倒是有几分茜寍公主自讨苦吃的意味了。
说着他就这么静静地立在一处,甚至躲开了非常有眼力的上前想要替他解开绳索的高公公,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他承认自己就是想将这件事情闹大,就是想让这整个夏凉皇宫的人都知道,他们顾家的人,不是她们那些人可以惹得起的。明刀暗箭,他全都替自己的宝贝妹妹都接下来又如何?
夏云枫又怎么会不知道顾子骞心中的想法,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底却带着几分深思,视线落在旁边顾淮的身上,认祖归宗;说起来四个字非常容易,可是做起来却并没有那么简单;看来他也应该加快动作了;顾子骞的动作很明显,就是要立威!
立威,拿整个夏凉皇宫几乎没有人敢招惹的微贵妃母子立威;往后就算有哪些不长眼睛的人想对他们动手,怕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茜寍公主此刻整个人仍旧怔怔的,听到顾子骞那么说,两只眼睛都瞪圆了,昂着下巴,恶狠狠地瞪着顾子骞,“难道本公主说错了?如果她真的是神医;母后怎么回现在都没有好起来?父王,您可不要被他们给骗了,他们……”
“啪——”
茜寍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空气中第三次传来脆响;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父王,你,你……”感受到侧脸那火辣辣的疼痛,茜寍公主怎么都不敢相信。虽然之前也被顾子骞扇过耳光,不过那种感觉跟夏云枫动手完全不一样。她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虽然夏云枫自幼待她不如茜月那么的宠爱有求必应,甚至亲自待在身边教养;但对她也是不差的。整个皇宫除了夏茜月就她的待遇最好;可是现在,“父王你竟然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打我?父王你打我?”
看到茜寍公主那样可怜兮兮又带着不敢置信的模样,顾淮原本还有些不忍,可听到她后面半句话的时候,顿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嘴角微微勾着,脸上带着几分冷笑,“来历不明?哼,是啊,我们顾家是来历不明的人,我们这群来历不明的人担不得你们夏凉皇族的恩德。爹,你可都是听到了,妹妹在琳琅阁为他们出生入死,可是人家呢?哈,哈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要留下的尽管留下,明儿我就带着妹妹离开!”夏凉国,在他顾子骞的眼中根本连屁都不是。
“阿淮!”夏云枫听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顾子骞所说的话虽然不代表顾家全部,但从某种角度上也能够代表一些。毕竟,顾家那护犊子的性格和自己可是如出一辙,换了自己被这样冷嘲热讽,甚至不带丝毫掩饰的嫌弃,怕是自己也是受不住的。
顾淮面色同样难看到了极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阴冷。两只眼睛古井无波地凝着瘫软在地上的茜寍公主这个原本自己应该唤一声皇妹的女子,瞧着不过跟顾子齐一般年纪,可是却这样的无中生有,自己真的忍心将妻子儿女都放到这样的环境中吗?尤其是苏怡和子安,苏苏的性子软糯非常,如果呆在这里,往后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和冤枉。想到这里,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看向夏云枫,“夏国主,我……”
“子骞,子骞,阿淮,我听说子骞被人抓走了,到底怎么回事?”得到消息的苏怡再也忍不住,慌慌张张的从宫里跑过来,看到顾淮的时候,只觉得像是抓到了主心骨般;视线落在旁边被五花大绑的顾子骞身上,顿时眼眶就红了,她有些慌张地看了看顾淮,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阿淮,这……”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两只眼睛都瞪圆了。
从到了夏凉皇宫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这里是皇宫,不是他们以前可以随心所欲的蘅芜苑。所以每天她都谨小慎微,尽量呆在夏云枫给他们安排的宫殿,偶尔去看看自己的几个儿子;至于顾瑾汐,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研究夏凉国母的病情,也知道夏云枫下了禁令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宝贝女儿所在的琳琅阁,所以就算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