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文泽双唇轻轻地抿着,同样转头看向安珏,“其晖说得其实也没错!”
“可秦睿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难道你们要让我去质问一个意识不清的人不成?”安珏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昨天夜里下半夜的时候,他还特地去蘅芜苑浅阁查探了一番,秦睿体内的脉象中正平和,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对;可偏偏人就是昏迷不醒,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更何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安珏偷偷地抬起头看了米家兄弟一眼,难道他们对秦睿就没有丁点儿想法?要知道,这秦睿可就是跟他们两个的宝贝弟弟争女人的人啊喂。
“可曾查到他到底怎么回事?”米文泽眉头紧皱。
“……”安珏轻轻地摇了摇头,沉沉地吐出口浊气,“凉都城内虽然说起来对丹青山、对元帝宝藏了解的人不少,但其实真正知晓其中关节的人却并不多。这次咱们出门,老祖宗们怕是也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毕竟,就算集齐了所谓的钥匙残片,想要真正的打开元帝塚,你们别忘了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那个他们八族后人等了无数年却始终没有出现的人——身负元帝之女命魂的人!没有她,想要进入元帝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想来也是,如果元帝塚那么容易进入,那早在多年之前,怕是元帝宝藏就早已经被人吃干抹净,哪里还能等到千年之后的今天。他们守护八族的后人一直致力于研究长生不死药的解药,如果能够拿到药的配方,研究起来不是更为容易?都道是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为什么老祖宗们却迟迟没有动手?为什么元帝宝藏出世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们却仍旧安然高枕,甚至连丁点儿动作都没有?因为他们比谁都要清楚,就算那些人真的找到了元帝塚所在的地方又如何?也不过是只能望梅止渴,可看而不可得罢了。
屋内,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只沉沉地叹了口气。
米文耀两只眼睛半眯着,“那难道咱们就这样无功而返?”
“那倒也未必!”原本脸上还带着点点忌惮的陆其晖,此刻却是眼神晶亮;带着一股兴致勃勃的味道;那稚嫩的娃娃脸上,带着浓浓的兴趣。
看着这样的大哥,陆其晗顿时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大哥,那护山大阵如果真的出自元帝之手用来做元帝塚的屏障,那必然是处处凶险,你……”
“就这样才有意思呢!”陆其晖倒是混不在乎,他抬起头看向米文泽,“元帝用来守护元帝塚的阵法,手段自然不会温和,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我的意思是,我和其晗我们两个进去看一看……”
“不行!”他话还没有说完,米文泽想也不想的直接就给否定了。他转头深深地凝着陆其晖,“你和其晗虽然是咱们一行唯二的两个精通阵道的人,但是别忘了;身处阵法时,处处凶险,但凡行差踏错半步都很有可能万劫不复。就算要去,也该是身为哥哥的我去!”
“可你去了跟没去有什么两样?”陆其晖顿时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像是个撒娇赌气的孩子般,“我和其晗就算没有办法破阵,但起码能够看出点儿其中的端倪;到时候老祖宗们肯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安珏同样是摇了摇头,“陆大哥,这件事情上我赞同米二哥的意见。咱们是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如果你和其晗在阵中有个什么,我们却独身回去了,你让我们怎么面对谷中的老祖宗们?”
“……”陆其晖听到这话,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屋子内,兄弟几人不断的争吵,可到最后到底陆其晖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只能同意让他们同行;丹青山之行势在必行;可正当他们约好时间,各自散去,准备寻个天气好的时候进山时,被米家兄弟撇在米雪儿处的莫言却是寻了来。
“大哥二哥,你们……”莫言那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难得的带着几分不赞同,他眉头紧皱,深凝着米文泽和米文耀,眼底带着点儿浓浓的不敢置信,又好似带着点儿伤感的神色。他当年虽然为奸人所害流落出谷,但自己的身份却始终没有忘记,他的实力跟谷中的几位哥哥比起来自然不足,但却足够行走江湖了,就这样被撇下,也难怪他的心里不好受。
陆其晗见状,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哥哥身边靠了靠,脸上带着一副戏谑的模样;像是看好戏般凝着米文泽和米文耀;这两兄弟,平时一个赛一个的聪明,诡计多端,可只要遇上了莫言,顿时就个个都像是没有了骨头似的,这出戏,不可谓不精彩!
看到这样的莫言,米文耀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薄唇微微嚅了嚅,可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都是站在旁边的米文泽,不慌不忙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包裹放到莫言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蘅芜苑顾家的人已经离开了凉都,想必姑姑也应该已经告诉你了;顾淮的身份太过不同寻常,不管是西楚还是夏凉,亦或者其他的,不希望他们安然回到夏凉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和你七哥商量了下,丹青山中的形势虽然并不明朗,但有其晖和其晗在,我们想要摸清地势还是不成问题。左右那元帝塚中注定是进不去的,你的心怕也是早就不在这上面了。”说着,眼角斜睨了陆其晖和陆其晗兄弟一眼,“谢家的谢逸已经带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