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沉星会有这样的想法,没有遇到顾瑾汐之前的秦睿,表面上是当朝太后娘娘最宠爱却体弱多病常年养在府里的幼子;可暗地里却是无心无情的杀神;别看后来杨帆因为顾瑾汐受到过几次惩罚,那都已经算是轻的了,如果是放在之前,杨帆就算不死怕是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好起来的。
就在沉星愣神的时候,杨帆再次睁开眼,眸底一片清明,心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去将无欢和宋青山找来。”
“嗯?”沉星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毕竟之前他们不是没有给自家王爷检查过,可是却都束手无策,现在请他们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让你去就去!”杨帆也是恼了,面色黑沉得让人觉得可怕。
沉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足尖轻点直接就朝着蘅芜苑大门口的方向去了;也罢,谁让他没有杨帆那样沉稳和决心,更何况杨帆对自家主子爷的忠心比自己只多不少,他倒也不担心杨帆会做出什么来。
“哎呀,慢点儿慢点儿,老头子我这身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这样几次折腾了。”被沉星连拖带拽地带到蘅芜苑浅阁的宋青山,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自家的宝贝孙女今天离开,他可是伤心着呢,如果不是宝贝丫头在乎这个臭小子,他才懒得过来。
杨帆面色严肃,亲自捧着茶杯给宋青山赔罪,“事出突然,劳宋大夫跑一趟,杨帆在这里给您赔一声不是!”说着,还别有意味地看了沉星一眼,似乎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
“你突然叫沉星唤我们过来,可是发现爷醒了?”说到最后,无欢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自己奉之为主的人竟然因给自家小师妹解春毒而陷入昏迷至今不醒。纵然女子中了春毒之后的需求和*都相对较大而且频繁,不过怎么说这种事情女子的体力更弱,虚耗也更多的吧;可是自家小师妹都已经醒过来好几日了,可他却仍旧昏迷着,连丁点儿要醒过来的趋势都没有;偏生自家小师妹又因为夏凉国母病危的消息而不得不离开。
宋青山双手捧着茶杯狠狠地呷了一大口茶之后,这才稍微顺过起来了;听到无欢这么说,也顿时猛的抬起头来,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杨帆,欢小子说的是真的?”
“呵呵!”听到这话,杨帆嘴角也不由得勾起几分苦涩,闭上眼深吸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王爷他跟前几日的情况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听到这里,宋青山原本那颗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的心又沉了下来,坐回椅子上,低着头看着茶杯中那翩跹的茶叶,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那杨帆你……”无欢薄唇微微抿了抿,语气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刚才安太妃来过了。”杨帆从来都不是那卖关子的人,兀自开口直截了当。他长长地吐出口浊气。
“那个老妖婆她来做什么?”不等杨帆说完,宋青山首先就炸毛了;脸上带着一股气愤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顾瑾汐,就冲着秦睿是安太妃的儿子这点,他是怎么都不会出手为他医治的。
无欢同样是眉头紧皱,眼神灼灼地看着杨帆。
杨帆低下头,脸上也带着几分苦涩的味道,他抬起头看着无欢又看了看宋青山,“想必你们都还不知道,顾小姐所中的春毒是安太妃所下;而王爷现在昏迷不醒也在她的掌控之中。”说着,不等其他人发问,他直接一口气将所有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最后整个人带着几分惫懒浑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大抵情况就是如此!王爷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咱们现在……哎!”
“也就是说,秦睿就算真的醒了过来,也很有可能已经不记得顾丫头了?”宋青山面色沉沉,语气难看,就这么盯着杨帆,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无欢同样眉头紧锁,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春毒,为什么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他竟是闻所未闻。
杨帆双唇紧抿,抬起头看向宋青山和无欢的眸色也加重了几分凝重和严肃,“距离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去了十日,今天让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看能不能想到办法;除了以药物让王爷彻底的忘记顾小姐之外,有没有其他办法?”
“嗯!”听到这里,宋青山也微微点了点头,“既然能够以药力强制抹去秦睿对顾丫头的记忆,自然也应该有药物可以解除这种限制。”万物相生相克,总有道理。
听到这里,杨帆和沉星脸上似乎都带着几分惊喜的味道,眼神灼灼地看着宋青山。
可无欢嘴角却是勾起了几分苦涩,“万物相生相克是不假,可咱们连忧儿所中春毒的名字都不知道更遑论配方。”
“这种药竟然能够通过男女交合影响人的记忆,那必然不会是平常的,安太妃可有提及这药的名字?”宋青山低头沉思,半晌才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盯着杨帆;如果能知道名字,或许能够从中得知点儿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呢。
“我记得忧儿醒来之后曾经说过,她所中的春毒名为汨罗香。”无欢低下头,面无表情眸色沉沉,转头看向宋青山,“这几日我翻遍典籍,也询问了师兄和师姐,根本没有查到丁点儿关于汨罗香的记载。宋大夫,想必你也知道,这天底下最不缺奇人异事,他们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