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样的痛,薛惜顿时两只眼睛都瞪圆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雪白的肚皮就这么被划开,温热的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她此刻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晚月却像是根本听不到般,顺手接过黑衣女子递过来的纱布将溢出来的血擦拭干净,然后匕首顺着刚才划开的缝儿,一点一点的深入。
“小心点儿!”黑衣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毕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胎儿是安太妃唯一的机会,何尝又不是她们唯一活命的机会。
晚月整个人两只眼睛都瞪圆了,神经紧绷,一点一点;终于,薛惜的肚子被全部剖开,晚月将匕首放到旁边,两只手顺着那划开的缝儿,伸进薛惜的肚子里面,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被拎了出来,脐带仍旧跟薛惜紧紧的相连着,那胎儿好似还有呼吸般,胸口上上下下有着微微的起伏。
“……”薛惜此刻早已经是怔住了,为什么自己不晕死过去,为什么要让自己眼睁睁的开着这一幕。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她两只眼睛带着浓浓的眷恋看着那个胎儿,两行热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原来真正被开膛破肚的感觉,根本就不是梦里面那么的轻松;那种痛、那种恐惧,那诺大的血窟窿……
“赶紧熬药!”安太妃看到那婴儿似乎还有呼吸,顿时只觉得自己心下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