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归沉默了。易腾可以听见他的呼吸起起伏伏了很久,之后他听到柳如归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面对这个问题,易腾知道自己将要说出一个根本不是答案的答案,可他没有别的理由,最后只能回答:“因为我爸死了。”
柳如归再次抱紧了他,没有说话。他的手指摸索到易腾的左手,轻轻地触碰然后抚摸那道小拇指上的伤疤。
易腾条件反射般抽回左手。眼前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有些荒诞。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命令道,放手。
柳如归没有放松力气,低声说道:“昨天,我才知道易老师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说不出是怎么个难过法。可是我又想到,这样一来我就能见到你了。对于你来说,我还是不是特别的呢?昨天看到你的时候,我明白我不是了……十年前,我是不是应该求你不要走?”
十年前的他们只是无力抉择的小屁孩。柳如归的这个设想无异于痴人说梦。易腾听着柳如归的话语,感觉柳如归湿热的眼泪似乎打落到他心里始终没有长好的伤疤上,生疼。在孤立无助的记忆之上,他只能用怒气去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