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笑了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谨言,对着他道:“一个不愿记起,一个不愿放弃。公子,听老头子一句劝:放下执念也许对你们双方都好。”
我被他这话绕得云里雾里,全然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若是放弃了,这样活着又有何意义!”宋谨言却是淡淡笑了笑,掏出铜板递给老人家,便要拉着我离开。
“痴儿,你俩注定无缘无份,又何必强求?”老头儿却没有接过宋谨言的铜板,直摇头到。
这句话,我倒是听懂了,刚想开口辩驳,便听得宋谨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缘是天定,份是人为,既然相遇,那便是天定的缘,有没有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该听天由命。”
这话,我似乎记得,我跟一刀说过,宋谨言怎么会知道?我诧异的看着他,他眸子中有些寒意,唇角却带着笑:“多谢老先生提醒,只是,这份缘,宋某人不想放弃,哪怕只有半分可能,我也要去争取。”说罢便将铜钱放在了老头儿面前,拉着我离开了。
我被他们俩的缘啊份啊绕的云里雾里,却也明白宋谨言想要争取的是什么,看着他紧抿的唇,还有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心中一动,不禁将宋谨言的手握紧了些,眼前这个人,我要好好珍惜他。
庙里比起庙外要清净许多,来樊若寺,是因为前些日子绣了个荷包给宋谨言,便想着来求个平安符缝到里面送给宋谨言。
刚进得大厅之中,视线便被一灰衣身影吸引了过去,那人身材清瘦,一头银发好似冬天的白雪,他正跪在佛像前似乎在许什么愿望,一动不动。宋谨言显然也是看到他,有些愣神。
许是感觉到背后的动静,他转过头来,真是顾遥,他唇边有着淡淡笑意,站起身道:“你们怎会在此?”
“带她出来转转。”宋谨言皱了皱眉:“他也在?”
顾遥点了点头,对于他们的哑谜,我没多大兴趣,便独自一人去求了平安符。
求完平安符回来,却又不见了宋谨言与临渊的人,心想着许是他现在有什么事情暂时跟顾遥离开了,宋谨言若是回去,肯定会找我的,担心若是再瞎跑等宋谨言找我的时候又找不到,便安安心心在大殿中等宋谨言回来接我。
熟知,等了许久,没等来宋谨言,却等来另外一人,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请问是宋夫人吗?”青年男子的声音略有些尖细,他手上还拿着拂尘,手上拿拂尘,声音尖细,我心道,该不会是宫中的公公吧?只是,宫中的公公找我,是有什么事?
我正想否认,那公公却像是不用得到我的肯定,便笃定认为我是宋夫人一般,他弯身微微行了个礼,道:“我家主子想见见夫人。”
“你家主子是谁?”尽管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却还是觉得要问清楚比较好,也好给宋谨言留个暗号什么的。
“夫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说着,便转身在前带路,那模样,仿佛笃定本姑娘会跟着去一般。
我往门外看了看,正考虑着要不要跟着他去,便听到他尖细的嗓音又再度传来:“宋大人与顾大人正在我家主子那处喝茶,姑娘还是跟奴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