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林颓然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摸了几下他的头。
“你姐我还没可怜到要你这个精神病刚有所好转的人来安慰。”陶醉一把打掉弟弟伸过来的手。
即使听惯了这种苛刻的话语,陶林现在还是会感到有点受伤。他从小到大,母亲和陶醉对他的称呼少不了“废物”“蠢货”这类贬义词,而母亲和陶醉的不同在于前者这么说完从来不会放软态度,而后者心情好时还是会对他很温柔的,虽然这种温柔的时候屈指可数。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他沮丧地问陶醉。
陶醉一脸讶异:“你这是跟我演哪出?”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稍微侧了侧身子,给陶林腾出位置。
陶林乖乖地在他身旁躺下。陶醉粗暴地扯过被子,甩在二人身上。
“你最近不是跟那个叫杨言的打得火热嘛,怎么现在又跟我撒娇了?说你精神病好了我都不信。”陶醉嘀咕着。
“……我一直很担心你。你不要再回时毅那里了,来跟我住好吗?”陶林用近乎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