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经过教堂的时候,却发现教堂的门牌上是镀金的666三个大字。教堂的门锁着,里面飘出腐肉的味道。这让我们觉得极不祥。
“我们在日暮时驶出了小镇。在离开的时候和我一起坐在后座上的朋友拍了拍我。我透过后车窗看见一群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小镇的出口上汇集。他们像是人的形状,但是脖子和四肢极其纤长。幸好我们当时什么都没说,不然要是开车的朋友看见了,我们可能会出车祸,之后的事情就说不准了。
“当晚我们来到当天居住的城市。进了青年旅社之后,我们向老板询问那个奇怪的小镇。老板说他并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城镇,只知道常有旅客在夜间在那里失踪。警察怀疑是游客对于沙漠地形不熟悉所以走丢了。我们告诉了他我们看到的事情,他画了个十字架,告诉我们我们看到了吸血鬼。我们并不相信。可是后来的问遍了当地人,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真的觉得,你们当时是经过了一个吸血鬼的小镇,白天居民都在睡觉,晚上就出来像我们一样活动?”廖小丹问。
“为什么不可能呢?”s拿起胸口雕刻着十字架的爱心盒子吊坠。“回德国之后我拿了我妈的项链,从那时我就开始信教了。”
“那你还能来这儿。”廖小丹冷笑了一声。
“领导,好玩儿噻。”s拍了拍她。
我有些不解,却没有说什么。徐瑾早就睡着了,这时她的头啪嗒一下砸到我身上。
第七章 李镇
第三天的时候天气依旧尚可。凌晨气温微微回暖,我们就在大地上一字排开,继续漫长的跋涉。中午团队照例休息,黄昏气温降低时再次开始赶路。这天走着的时候似乎总有人在后面摸我。我当时觉得这样低俗的恶作剧怎么想也只可能是李镇在捣的鬼。
傍晚的时候,沙子还有些温温的,我们在沙丘间发现了一个个连成一片的小水潭。水潭旁金黄的草丛映着天,时而可见水鸟飞行,令人心情格外愉快。我们不约而同摘下了装备,就地放松。
李镇心情也很好。能看见沙漠湖意味着地下水很充分,这会给黄昆他们带来很大的方便。李镇心情一好,总有一些二逼的事要发生 ,比如上一次在天山脚下的时候他一时兴起,怂恿了黄昆擅自离队去沙漠里打猎。两个人带着墨镜扛着□□一阵,用两辆车拖了几只小鹿还有一只成年的野骆驼带回来请厨子烧。我敢肯定其中一只鹿还是什么稀有保护品种。这样的好事他们竟然没有带上我,只最后把鹿角留下来给我叫我拿去壮阳。
我们自由散漫地晃悠开来。n要在一个湖里洗头,并且恳请叶妮亚给他们拍照留念。廖小丹看起来也想好好放松一下,难得允许了。他们几个有种族天赋,都人高马大,我们对他们从来不怎么担心。不过这次他们离开不久,我们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惊惶的呼喊声。
“叽咕什么呢?沟?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儿特么哪儿不是沟?”廖小丹利落地骂起来。
“去看看吧?”两个德国人还在那儿大呼小叫着关于“沟”的什么事儿,顾导和马中林跟着廖小丹一起向着呼喊声跑去。
“我们也去看看?”我问徐瑾。
突然李镇抓住我的手。
“杨安,我们不要去吧。”他紧紧地拉着我的肘关节。“我不想去。”
“怎么啦,你不一向很喜欢新鲜东西么?怂什么?”
我很讶异地看着他,甩掉他的手。
李镇脸色突然就变了。
“要去你就去吧。”他转过身,开始耐心地把长发扎起来。
“莫名其妙。”我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声,从地上捡起护目镜道,“你们一个两个都什么状况,我真是搞不明白。”
走在前面的徐瑾回头对我笑了笑。她的脸半隐没在昏暗的天色中,眼睛里似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事后想想,那简直就跟以前数学监考老师看我做题时候的眼神一样,那是怜悯,对无罪无知的人带点温柔、带点悲哀的怜悯。
找到三个外国人的时候我们才明白他们说的“沟”是什么。沙地里有一块狭长的地区莫名地塌了下去,比起沟倒更像是一个坑。坑里伸出一个树枝一样的东西,我凑近了才看出那竟然是一只手。两个德国人怕得瑟瑟发抖,躲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叶妮亚毕竟是战斗种族的,毫不在意。顾导和马中林都有考古经验,也并不害怕。徐瑾则拉着我兴奋地跑上前去。
“刚刚从沙子里伸出来,抓着我!”n用英语对大伙儿宣布。
“抓个屁!”廖小丹毫不留情地说,“你看那皮儿都脆了,明摆着是个死人。死人能抓人吗?就算死人能抓人,你一个大活人还能给它恁死吗?”
我们把那倒霉的兄台从沙子里挖出来。他的身体失水很彻底,皮肤一碰就碎,嘴唇和眼珠子也都缩没了。其实真的看到干尸,也就那么回事儿。那几个被黄昆干过的活人比这样的死人可怕多了。
我们把尸体翻过来,马中林“嗯”了一声。
“看来是现代人,但是死了挺久了,衣服都看不出颜色了。”
“有个五年了吧。”李镇在我旁边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