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们可以带上面具嘛。况且有衡帝罩着我们,能出什么事啊。”
赵伍纪露出满脸惑人的谄笑,让萧聿光看得一阵忐忑。
“我跟你说啊,那小孩哭得可凄惨啦,”他皱皱眉毛,一副不寒而栗的模样,“冯远暹那人阴狠毒辣,对一个孩子肯定也不会留情的……萧公子,你武功高强,又有衡帝护着,就大发慈悲救救那个小孩吧?”
萧聿光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冷人,听他如此一说,心里确实提了一下。再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二十四天没有见到那个人了——虽然现在赶去,褚衡必定早已歇下,不过这也无妨,只要能离他近一点,看到他安然无事……
“萧公子,我们走吧,好不好……”
于是,在赵伍纪的软磨硬泡之下,萧聿光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等到他们抵达宫门,已经将近丑时了。南面宫门守卫森严,透过宫墙望去,满目皆是堂皇起伏,排列有致的宫殿犹如无边的崇山峻岭,散发着无声而骇人的威严与冷傲。
守卫长看到萧聿光后霎时一惊:“萧大人怎么现在过来了?”
萧聿光在禄州武馆任职,又多次出入皇宫,与门口的守卫也算是混了个脸熟,所以尚能落得一声“大人”之称。
“这位是……”
守卫长看了看戴着青铜面具的赵伍纪,不由微微蹙眉。萧聿光毫不慌张地笑了笑,语气平淡道:“这位是衡帝在外结识的故友,如今有要事谒见衡帝,还请阁下放行。”
“夜已深了,衡帝必然早已歇下,萧大人一定会失望而归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还是走吧。
萧聿光却执着地说道:“朝政繁杂,衡帝日夜操劳,现下也未必能得休憩。阁下尽请放心,衡帝若已就寝,吾等绝不打扰。”
守卫长闻言面露难色,迟疑了片刻才道:“既然是衡帝故友,就烦请将面具摘下。若是衡帝日后询问,末将也好有个交代。”
萧聿光心里凉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姿态坦然地与他交涉。于此同时,褚衡正坐在御书房里,面对着案上堆叠如山的书和奏折,满面愁容,心神不定。
蓦然,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不轻不响地喊:“云琛!”
云琛依然是翻窗而入:“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