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骜却义正言辞道:“敢做不敢当,非大丈夫所为!”
“真的不是我干的,”韩玮仍是坚持辩解,“师父,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他就突然......”
宣骜一言不发,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周篱忍着臂上的奇痛,看了韩玮一眼,忽而道:“宣寨主,真的不是他。”
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替韩玮辩护:“当时他的右手被我踢开,左手朝天,不可能向我发出暗器。”
此言一出,众人霎时无言。过了片刻,江司逸蓦地轻咳一声,语气不善道:“周篱啊,你缺乏阅历,岂知江湖上的暗器五花八门,精巧奇异,远非你想的这样简单。”
“......”
周篱被堵得无话可说,沉吟了一阵仍是固执道:“师父,我还是觉得另有其人。当时我离韩兄最近,看得也很真切......”
“别说了,”江司逸冷冷地打断他,转向宣骜说道,“宣寨主,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宣骜闻言脸色一滞,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在此时,一声朗笑蓦地传来。
“师父,江掌门,你们真是误会韩师兄了。”
一名素衣青年从容不迫地跃下屋顶,走进武场。他身材极瘦,圆眼尖颔,一路行去,浑身上下都透着飘飘然的轻浮与不羁。
宣骜见了这人似乎很是头痛,恹恹地问:“你怎么来了?”
未待青年回答,一旁的江司逸忽然哼笑一声,讥讽道:“原来是擅偷好赌的应大侠啊。哼,听说名贯江湖的大偷神武功倒是平平无奇,你莫不是过来凑热闹的吧。”
在场的不少人都吃了一惊。
名声响亮的神偷应携风,竟然如此年轻?
宣骜听了江司逸的话,脸色顿时青了几分。他有些愠怒地斜睨着应携风,不耐地问:“你方才为何说我们误会了你师兄?”
应携风大笑两声,眼中隐现挑衅之意。
“因为,那枚铁针是我发的。”
“你......”
江司逸闻言大怒,正欲上前动手,却被宣骜伸臂拦下。
“这是我和别人的对决,你插手作甚。”
韩玮揪着两道剑眉,不悦地扫了应携风一眼。
“我当然要插手了,”应携风将双臂叉在胸前,理直气壮,“打从师兄的手指因我而断,我就应当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