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亦然,第四天也是,我拔出匕首,能在刀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我走过了上千个房间,其中肯定有一些重复。我没找到一具尸骨,但我曾在房间的角落看到一滩没有自动抹除的黑色痕迹,像污染者死后的尸骸。
我们还剩一天的口粮。
这天夜里杰弗里突然醒了,高烧还在,但突然精神起来。他推醒了我,又能以人形转来转去,像一根烧到尽头回光返照的蜡烛。
“你听到了吗?”他说,双眼在黑暗中幽幽闪光,“那歌声?”
我什么都没听见。
“真好听。”杰弗里自顾自感叹着,“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可我听不懂是哪一种,埃泽兰语?不,词根不是这样……我的天,那个颤音,我觉得人类的舌头发不出这个来。”
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