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多时的情绪卷土重来,暴风雨般肆虐了我的头脑。我的双眼发涩,欲哭无泪,只有牙关紧紧咬合,咬得下颚发痛。我拼命呼吸,再怎么努力都觉得肺里的空气不够,如同被关在逼仄的箱子里。我的手脚发软,浑身都是粘腻的冷汗。这感觉像宿醉,像磕了药,酒精和药物消退后现实一耳光打在你脸上。我几乎被击垮了。
过了几分钟——可能几小时——我艰难地从地毯上爬起来,去浴室洗了把脸。热水把皮肤烫得通红,让我麻木的肢体恢复了一点知觉。一个强烈的念头开始成型,一成型便用力推动着我的手脚,我擦干净脸,大步向杰弗里的办公室走去。
我不相信,我要面对面问他,我才不相信一切都是骗局。
我在办公室门口硬生生停下,转去厨房,拿了两份奶油蛤蜊汤。我端着汤走进办公室,递给杰弗里一份,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