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黏糊糊吻了很久,等睁开眼睛,我发现杰弗里没有闭眼。他的双眼睁着,放空地看着我身后那片落雪的天空,慢慢变大的雪花倒映在琥珀色的眸子里,让那双眼睛纯净得像教堂的彩玻璃。杰弗里全然放松,甚至放松到有点走神,我本该为此不满,却被这样的他迷住了。
我松开他,躺平在他旁边,铅灰色的天空洋洋洒洒地下着雪,安静、冷淡又美丽,就像杰弗里。我并不为自己贫乏的比喻羞愧,曾经的我根本没有欣赏什么的闲心,在成为领主后,在遇见杰弗里后,美感这种东西才有了意义。
“谢谢。”杰弗里突然说。
“什么?”我问。
“没什么。”杰弗里笑着支起身,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再继续躺下去,当心回去着凉。”
上了马车我才发现身上已经湿透了,走到半路就开始打喷嚏。杰弗里让我把湿衣服脱掉,用马车里准备的干毛巾包裹住我。接着,他也开始脱。
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暗,雪地将夜晚映照出一种灰蒙蒙的亮色。我在这微光中模糊地看着杰弗里裸露出来的身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