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点点头,“嗯,子韵今日来可是还有别的事?我如今闷在这殿里,都快要变成聋子瞎子了,九爷什么也不告诉我。”
苏子韵嗔她,“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那是九爷疼你,不让你操心劳神的,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这倒是还上赶着找事了?”
穆青笑得无奈,“我这不是心底不踏实么,你也知道,那人一天不除,我就总觉得会出事。”
闻言,苏子韵的小脸就沉了一下,穆青看了,心底也一沉,“子韵,真的出事了?”
苏子韵叹息一声,点点头,“是出了一点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做的手脚,还是宫里的那一位,总之……唉,这事有点麻烦了。”
这也是她今日进宫找她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她总觉得也许在别人眼里天大的事,哪怕都束手无策,可是在她这里却能轻易的化解,她就是让人莫名的相信,有这种力挽狂澜的神奇!
“什么事?”穆青正色道,想着果然是有事,那货昨天回来就有些不对劲,虽然在他面前一派轻松自在,可是她看到他接了几个消息,那面色可是凝重的不好看。
苏子韵咬了下唇,似是不太好意思说,“是关于良妃娘娘和于太师……他们……”
“他们怎么了?”穆青沉吟着,她想她已经猜到了。
果不其然,苏子韵为难的道,“……他们在宫里私会被人看到了,若是别的人还好说,偏偏是皇后,而且还大呼小叫的把皇上也引了来,这事算是闹得宫里人尽皆知了。”
“私会?他们怎么会在宫里私会?”两人之间就算曾经有情分,可是隔了那么多年,于太师都不曾有什么想法,如今又怎么会……这么冲动了?
苏子韵也是想不通,“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于太师收了良妃娘娘的一封信,说是在宫里的一处偏殿相见,有事情相商,于太师便去了,而良妃娘娘也是被告知于太师找她有事,便这样……两人虽说不是出自本心相见,可是事实却是如此,又恰好被撞破,不管他们有没有什么私情,姐姐也知道的,大臣私下会见嫔妃本就是大罪!”
“于太师和良妃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相信呢?”那两人可都不是单纯好骗的,在这宫里什么手段没见过,这样的约见本就透着一种不寻常的危险。
“听说给于太师传话的是良妃身边最亲近的一个嬷嬷,于太师这才不疑有它,而良妃对她身边的这个嬷嬷很是信任,所以也没有怀疑什么,却不想最后被人背叛。”
穆青闻言,便明白了,不得不说,皇后和大皇子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是埋下了不少的棋子,一直不曾用,就等着最后给予致命的一击呢!嫔妃私会大臣,不管有没有亲密行为,都会被人所诟病不耻,朝堂上难以容忍,后宫也再难以生存,最重要的是现在正是他们的子女准备婚嫁的时候,“两家的婚事如何了?”
苏子韵想到这个便有些头痛,“还能如何?只能暂时耽搁下来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良妃出了这等事,被软禁在玉秋宫,羽落自然受到牵连,就算是父亲和哥哥并不在乎,可是在这节骨眼上,想要婚娶定然是不行的,还要顾及父皇的脸面呢,还有于太师府上也是,于太师如今算是待罪之身,虽不曾直接下牢狱,可是也被囚禁在偏殿里,小白和清宜公子的婚事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如今……这两桩婚事前途未知!”
穆青也觉得有些头痛,不过并没有太紧张,“父皇的反应呢?”
苏子韵有些同情的道,“父皇自然是十分气愤的,毕竟这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就是寻常男子还尚且觉得是羞辱,更何况是帝王?尤其是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父皇大概是觉得脸面丢大了,若不是太儒和九爷等人求情,又念及太师这些年为朝廷也算是兢兢业业,只怕当场就能给诛杀了,可现在也是难办,朝堂上没有人敢再求情,毕竟这事太尴尬敏感,尤其是太师和良妃娘娘当年的旧事也被有心人给翻出来大肆宣扬,父皇就是有心想要从轻发落都没办法啊,父亲也为这事感到头痛呢,小白和柯公子也在想办法,却都一筹莫展,毕竟那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穆青思索了一下,问道,“到底皇后和父皇撞见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太师和良妃娘娘有没有……”若是没有过分的举动,倒是还可以开脱,不过……唉,只怕也是难,毕竟就算是有心人构陷,就算那传话的人是再亲近可信的人,身为大臣和嫔妃也是不该上当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和规矩,只怕两人……心底还是有些旧情难忘吧?皇上之所以觉得脸面过不去,大概也是因为能想到这一层面上。
苏子韵又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穆青见了,就无奈的叹息,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太保守了,这样的私情私会在她们眼里那就是难以启齿的事,可在前世,最多算是fēng_liú韵事,不但不会如此为难,只怕女人们还会津津乐道的八卦的起劲,“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说吧。”
“听说,听说是有些亲密的接触,不过后来九爷查出是因为偏殿里燃烧的熏香中有催情的作用,所以才……”苏子韵也不是迂腐的姑娘,不过是因为议论的长辈的私情,还是有些感到难为情。
穆青闭了闭眸,这事看来是不能挽回了,就算是有熏香的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