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景宣文,是他加入训练队的那一天。当时景宣文从光线阴暗的壁球小房间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将球拍扛在肩上,吊儿郎当地冲他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你的教练景宣文。”
明朗一边伸手和教练握了握,一边直勾勾、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的脑门儿看。景宣文平时都会绑一条运动头带,把碍事的刘海撩上去。今天戴的这条正好是粉红色,还带荧光的,夜里走在大街上能帮助降低车祸几率的那种。
这位新教练的品味可真差。明朗暗自撇嘴,傲娇地想道。
于是第二天再来集训的时候,明朗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教练的脑袋上。这一次的发带…… 竟然是彩虹色的!上边绣了几匹五颜六色的小马,正后方用圆乎乎的字体写着:“friend! ”
好丑,明朗偷偷腹诽,和景宣文打球时那张认真的脸一点儿都不搭配。
第三天,明朗看着景宣文头上大大咧咧的红绿相色,又一次嘴角抽搐。身边的队友们似乎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对此发表任何评论。终于,明朗忍不住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