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哥,说大哥,还有我,还有我。
我就在这里。
明楼抬手要抓他的手臂,但是手上毫无力量因此重又垂落。
明诚用自己的脸贴住他额头,手指绕过他耳廓按着他后脑让他依靠着自己颈窝,吞回自己也险些夺眶的眼泪告诉他,不要怕,不要慌。
不要死。
我还在这里啊。
明楼紧紧闭上眼,睫毛剧烈地颤抖。
电话铃声终于响起。寂静夜晚像因此被吵醒,顿时聒噪难安,一个又一个电话机接连出声,此起彼伏,除了这间办公室的,也有隔壁秘书室,或者更多其他办公室的。
他说:“大哥,接电话。”
明楼依言站起,到办公桌边扶着桌沿,随便抓起一个听筒,说:“是,我是明楼。”
然后他什么也不用说下去了。他如果悲痛,那完全合理,即使现在他在办公室里大喊大叫,也不应该有人因为这个而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