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
顾晨不明所以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听到他说:“你一直没有接听电话,所以我没有办法正式地通知你,不过……你已经被解雇了,我们会付给你合理的遣散费。”
“什麽?”顾晨完全难以理解。
主管叹了口气,说:“顾晨,你的工作我一直是很认可的,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我实在是保不住你啊!”
“到底是……”
主管把电脑萤幕转向顾晨。
周围的窃窃私语和突然的解雇都变得合理了。
萤幕上的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正是自己和夏莫愁,两人在自己的家门口拥吻。莫愁背对著镜头,看不到来呢,顾晨的脸确实十分清晰。和男性拥吻,在这样的社会已经备受歧视,夏莫愁身上的校服更是让事情差得不能再差。
顾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後只说:“我知道了。”
顾晨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用发抖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拨著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一次又一次,直到顾晨终於放弃,他用力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任由自己跌坐在地板上,放声痛哭。
作家的话:
咬手帕:乃说过要把票给我的,乃这个骗子!!
☆、50.再相逢
50.
第二天,当顾晨正浑浑噩噩地在床上翻滚著时,门铃响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出卧室去开门。
“顾晨?”门外的人,也就是顾晨从前在学校的同事,不太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人就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顾晨。
“是,有什麽事吗?”顾晨即使状况差得不能再差,也还是没有忘记礼貌。
“这个。”那人出一个东西递给顾晨,“我一个朋友捡到的,你之前忘在实验楼了。”
顾晨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之前遗失的手机。他下意识地说:“谢谢,你要进来喝杯茶吗?”
“不,不用了……我其实……我其实就是想来把手机还给你”
“谢谢。”来人吞吞吐吐的,顾晨只好再次道谢。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那种大少爷……我也不知道怎麽说,我就是想说……”来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完话,最後只拍了拍顾晨的肩膀,说了句“看开点。”
顾晨把手机随意地放在桌上,又倒回了自己的床上,正当他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著之际,门铃又一次响起。
顾晨叹了口气,认命的起床应门。
“你……裴扬,你怎麽来了?”
“没什麽,就是来看看你,你看起来……不太好。”裴扬看著顾晨惨不忍睹的模样,采用了婉转的说法。
“我……我,你要进来吗?”
“当然。”
顾晨本就不是擅长讲话的人,更别说是和别人倾诉自己的伤心难过。顾晨只是呆呆愣愣地回答著裴扬的问题。
其实裴扬是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的,但是既然顾晨没有讲,他也不方便主动提起。一开始他只是想来确定一下顾晨是不是还好,来了之後才发现……根本就差到不能再差了。
“小晨,我可以帮你,帮你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这四个字,让顾晨的神色更加暗淡。他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说什麽重新开始……根本就不可能……”
裴扬抓住顾晨的手说:“可以的,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帮你重新开始。”
裴扬靠近他,两人渐渐贴近,就在嘴唇即将相贴之时,顾晨却推开可他。
“对不起,我……我没有办法……”
裴扬也没有气急败坏,而是给了他一个拥抱。他抱著顾晨,说:“没事的,不要紧,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脆弱总是在有人陪伴时变得更加浓厚,隐忍许久的眼泪就这样脱眶而出。
……
三年後
顾晨走在校园的走道上,微笑著对路过的每一个认识的人打招呼。
三年前,因为和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而被解雇的顾晨,在裴扬的帮助下来到了美国。当时的顾晨,先是至亲的逝世,然後又是身败名裂被学校解雇,最後是恋人的不告而别,可以说他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但是他还是从那段乌云密布的日子里走了出来。
顾晨到美国之後接的第一个电话,是黎曜打来的,他说:“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也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那麽也做一个新的自己吧。不要想以前一样,一直压抑著。人活著,至少要让自己开心啊。”
三年来,顾晨虽然还是称不上擅长交际,至少现在与人交往也能落落大方的,不再像以前一样,一直胆战心惊地和所有人保持距离。
就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顾晨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他呆呆地看著站在不远处的校门口的那人,任由心中各种情绪翻滚。
正是放学的时间,校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但是人海中,顾晨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人。
那人显然也看到他了,像是看不出顾晨的脸色显然不太欢迎他一样,带著爽朗的笑容,走上前,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顾晨想要挣扎,却又顾念著是大庭广众之下,只好轻声提醒:“你快点放开我!”
那人却恍若未闻,抱得更紧了,附在他耳边一声声地喊著“老师”,就像是在确认他不会突然消失一样。
顾晨知道这人是不可能听自己的话乖乖离去的,只好叹了口气,说:“你先放开我,去我家聊吧。”
来人,也就是夏莫愁勾起嘴角,爽快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