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之吃不了兜着走,跪下向你认错。”
覃松雪:“……那还是算了。”
又沉默一会儿,覃松雪道:“这段时间我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梦见他,有一回还梦到他对我说,他不去结婚了,之前只是在开玩笑,那是他和别人合伙演的戏……可能我白天都在想这些,所以才会梦到吧……但有人说,梦和现实都是反的,我出来这么久,陈恪之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给我发过,我没拉黑他。”
“所以,你觉得我和他还有可能吗?我没有完全切断联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和他的事业,他只能选一样。”
在高丞曦面前,覃松雪可能不会那么坦然地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因为人总是想在熟悉的人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但面对陌生人时,往往没有那么多顾忌,可以毫无保留地将这些事情讲出来,而且陈其夜确实是能实实在在帮到他的人。
这回换陈其夜沉默了,覃松雪也不着急,等着他的下文。
过了两三分钟,陈其夜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分析道:“其实我觉得他并非完全要和你切断联系,应该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我那天见到陈恪之的时候,他状态相当不好,反正就我看来,他每天要能睡着超过三个小时我就跟他姓……不对,老子也姓陈……诶,总之他精神状态比你还差,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不在乎。陈恪之这大尾巴狼最他妈会装,我跟他住一块那会儿,没见他情绪起过什么波澜,什么都他妈端着,操……不过,他要能为这事儿装都装不下去了,也说明他确实不好。”
“发生这种事情一下子没话说很正常,我男人有次怀疑老子出轨,来质问老子,我和他没说几句话就打起来了,那王八犊子打断了老子的鼻梁骨,不过我也没吃亏,把他两根肋骨踢断了。他妈了个巴子的,长不长眼睛,老子还能看上那个人猿泰山,真唧巴搞笑……哦,不好意思,又跑偏了。”
覃松雪:“……”
陈其夜又道:“后来澄清了是误会,他第一时间跟我道歉了,不过我没理他,他也没继续来找我。不过我觉得他不是认错态度不端正,而是他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再多的保证都他妈是狗屁,老子要的是实际行动,我最后还是原谅了他。所以呢,我觉得你们两个还是有戏的。毕竟我和我男人当时认识才几年,你和陈恪之从小就在一块儿,感情肯定比我们来得要深。”
覃松雪叹了一口气:“再说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他……你知道么,陈恪之跟我做了特别多的保证,把话说得特别动听,我他妈每次都信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人喜欢我,还跟我说陈恪之对我不好,我对他说,除了我爸妈,没谁比陈恪之对我更好了。真他妈打脸啊,搞笑……”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从政,有那么多路可以选,他为什么一定要守着这一条呢?他以前跟我说自己最适合那一条路,是他最好的选择,我想不明白。”覃松雪胸口又有点儿疼了。
“他确实适合干这一行,天生的领导胚子。”陈其夜一向对夸人不吝啬,“我上大学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才和他套了近乎。”
覃松雪挑眉。
“别想多啊,覃球球小朋友,我可没对他产生什么想法,那家伙一看就是有主儿的。”陈其夜眯眼笑看起来有些坏,但覃松雪并不讨厌他这种类型的脸。
“没多想……”覃松雪抠了抠鼻尖。
“而且他个人很喜欢领导的感觉,他从大一就去了学生会,大二当了副主席,很少有人大二的时候混到那个位子。咱们院在他之前出过一个,那个人大三直接去了校会,但是他留下来了。我想,如果你不是经院的话,他是不可能留下来的。”
覃松雪沉默着没说话。
“每个人对权力都有一定的倾慕,陈恪之更甚。他很善于在此中运筹帷幄,他从小的人生方向就是这样。你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书法家,而陈恪之是从政。你们是在不同的领域施展拳脚,如果他不从政而去做别的事情,就像硬逼着你去画西洋画一样,虽然都是画,但是你画得出来吗?你能把它学好,学会,但是你的热情会完全不同。”
覃松雪还是不能理解,对陈其夜道:“如果只有这样我还是觉得牵强,他不可能……”
他不可能是那种完全只顾着自己的人。事到如今,覃松雪仍然不愿意去相信陈恪之是为了他自己而放弃了他们的感情。
陈其夜沉默一会儿,问他:“确实不止这一方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覃松雪诧异道:“你知道?”
陈其夜问:“这个很容易分析出来。”
覃松雪给自己顺了一口气:“你说说。”
陈其夜:“当然,我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我接单子的时候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是结合了你刚刚的话我才得出的结果,如果说得不对,别怪我啊。”
覃松雪笑了:“没关系。”
“我们接单子之前得调查客户的背景,再确定这一单到底做不做,当然陈恪之的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陈其夜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陈建国是省部级正职,有这么好的后台,他干吗不利用?陈建国当初找了个好老婆,从一个毫无背景的大学毕业生花了几十年混到了现在的位置,他儿子是叫陈铭吧?陈铭是个医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