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受宠若惊,四只爪子简直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的好。
你能听我说话,我很高兴,不然我都不知道把这个故事讲给谁听。金色的鲤鱼向他作了个揖,微微露出底下白白的肚皮。
我那个这个王九抓耳挠腮,找不到话来讲,生平第一次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孤陋寡闻见识薄。
我想要跟你道个别,毕竟你我也算相识一场,自有一番友谊,如果不向你说明,平白将你吓到,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鲤鱼绕着王九游了一圈,不急不缓地吐着泡泡。
你,你要走了?王九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是啊。
什,什么时候?
就在明天罢,我感觉得到。
那什么时候回来?
鲤鱼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王九,王九窘迫得壳都快冒烟了。
次日,王九一觉醒来,天光清明照见池底,水草湛绿,白沙细细。昨儿夜里似曾大梦一场,他的神情仍然有些恍惚。
斜刺里忽的伸过来一张网兜,兜头向他罩来,王九心中大骇,挺腰摆尾,闪身避过。
池中虫鱼四散,水花飞溅。
恍然之中,见那网兜之上,躺着一尾金色的鲤鱼,翻着白白的肚皮。
持网兜的僧人见此情形,微微叹息,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