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嗨皮地坏笑起来,小花立刻抬脚威胁要踢他,黑眼镜闪身一躲,顺势跳到闷油瓶旁边,关切地问:“你还能打开机关吗?”
闷油瓶仿佛在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并没回答。胖子对这个地方还有比较多的记忆,他立刻呼喝着要大家一起帮忙找那个机关:“一条黑色的大蜈蚣,应该就在附近地下。”
吴邪见过蜈蚣,小时候淘气翻花盆的时候,还差点被这种多足的虫子咬到鼻尖,留下了体积十分大的y-in影,因此听说一条黑色大蜈蚣就在附近地下,别说是找出来了,简直连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脚尖。胖子嘿嘿一笑,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悄声补充:“石头雕的。”
太气人了!吴邪真想跳起来咬胖子的鼻尖,胖子却哈哈笑着跑到另一边去了。吴邪吼叫着追了两步,却觉得脚下有什么不对,他下意识地停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却觉得后腿一紧,竟像是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了。
吴邪大急,使劲挣扎了两下,那手却抓得越来越紧,甚至有将他整个向下拖的趋势,急促的呼吸声和爪子慌乱刨雪的声音很快吸引了闷油瓶的注意,他三步并作两步向这里跑了过来,吴邪受到鼓舞,奋力一跳,竟然挣扎着逃了出来。
三叔、胖子等也闻声围拢过来,只见被吴邪的挣扎刨得乱七八糟的积雪下面,竟然隐隐出现了一只努力向上伸出的人手,已经冻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却还保持着垂死不甘的抓握姿态,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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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真是人见人爱,粽见粽起尸呢!嘻嘻
冻成这样的尸体怎么能抓住吴邪的腿?难道仅仅是因为巧合,尸体的手偶然勾住了吴邪而已吗?这个认知太过恐怖,谁也无法解释,因此干脆不提,黑眼镜和潘子、胖子一起,简单清理了一下周围的雪,让尸体的上半身整个显露出来。而闷油瓶则走到吴邪身边,低头细细检查了一下他被抓过的后腿,确认并没有受伤之后,才轻轻碰了碰吴邪的鼻子,吴邪却一溜烟地跑到一个雪丘后面,找了一块干净的雪地,使劲打了几个滚,再抖掉身上的雪沫子,把自己弄得清爽干净,才跑回来看大家调查的结果。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看上去已经在这里的冰雪之下冻了好多年,尸身保存得十分完整,容颜如生,黑发如云,身上穿着一条毛呢连衣裙,手腕上戴着一只亮晶晶的手表,指甲上尚且残留着一些红红的指甲油,这身衣服逛百货商场倒是挺适合,但是穿着来北极探险还走到了终极的大门口实在是太过离奇了,因此更显得非常诡异。
吴三省迟疑着开口:“这女人……好像有点面熟?”
“霍玲。”闷油瓶淡淡地开口,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吴邪十分在意,他别别扭扭地凑过去,歪着头上下打量了那个女尸:“小哥,她是你的朋友吗?”
闷油瓶并没回答,倒是小花轻轻地踏了一下雪地:“霍家的大小姐,已经失踪了二十年。”
吴邪关切地支起耳朵,期待地看着小花,小花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吴三省接下话茬,冷笑一声:“岂止霍玲,霍家的那些女人不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么?”
胖子对霍玲的尸体兴趣不大,自顾又去找那个传说中的石雕蜈蚣机关,嘟嘟囔囔道:“你们老九门里,倒有哪家没失踪,不妨说给胖爷听听。”
这话大概是稳准狠地踩到了队伍里某些成员的痛脚,吴邪发现无论是自家三叔、小花、黑眼镜甚至闷油瓶,都十分黯然的样子,于是他自作主张地拨拢了周围的残雪,开始重新掩埋霍玲的尸体。只不过,“老九门”倒是个什么样的门,为什么无论张大佛爷、陈皮阿四那些人或者三叔、小花、闷油瓶他们都十分在意呢?
吴三省看出他的疑惑,拍拍面前的雪地,示意吴邪过来说话:“你爷爷没跟你提过镖子岭的事?”
吴邪最近很少正襟危坐,主要是雪地冰屁股,十分不舒服,他走到三叔面前,把尾巴垫在屁股底下坐着,眨巴眨巴眼睛:“讲过,打野狼和豹子!”
吴三省哂笑:“老头还真会编故事!血尸还能诹成野狼豹子!”
吴邪刚要问什么叫“血尸”,吴三省又对着远处闷油瓶的背影努了一下嘴:“那个铃铛,就是从血尸身上扯下来的。”
这句话让吴邪立刻傻了,却不是为了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那些关于终极的秘密,而是……小j-i铃铛如果是从尸体上扯下来的,送给小哥,会不会太不吉利了?他不由自主地偷瞄闷油瓶——后者正在不远处,埋头狠刨一处看起来相当可疑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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