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我吗?反正我不认识她。”我坐直身子,没想到他老人家喝这么多酒还精气神十足。
“今天看你生日我饶过你,下次再给我惹事,直接送到山区改造。”
老头子进门了,梅春也回房间了,我反思了一会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
如果我不动手,那他秦放天脸上哪搁去,财政厅长很牛气吗?
此日大清早,梅春把我摇醒,递了把钥匙给我,说老头子给我挑了头萨摩耶系在院子里头。
我摆了摆手,继续蒙头大睡,等醒过来已经七点五十,梅春和老头子应该又出差去了,我跑楼下瞅了眼那条狗,通体雪白准是没差,眼睛无辜张大也没差,收了。
我回头吩咐老妈子,让她们看着点,要死了也别干了,全给我收包袱走人。
到了学校,吴纯脑袋上还裹着纱巾,见我路过他身边,还微微往旁边让了让。
“医药费多少?要不要让报销啊!”我问。
“不用了。”吴纯话说完还冷哼一声,就差拿个喇叭宣扬他爹是守财奴似的。
“下次欺负人前先调查清楚,不然就不是脑袋流血这点小事了。”我故意撞了他个踉跄,回头对他挑衅一笑。
吴纯碍着全班同学的面,也不敢和我再次交锋,又是用鼻子出气。
我咬牙想笑,梁培拉了拉我袖子,低声道:“老师进来五分钟了。”
“那又怎样,我礼物呢?没有也成,到毕业前家庭作业你代我写吧!”我再次为自己的善解人意感动,毕竟梁培的成绩可能在写第二遍作业时又有了新的突破。
梁培呶了呶嘴,手放抽屉里头好一会,最后终究是觉得自己理亏,没反对。
我好笑的趴在桌上补眠,睡了会又觉得这样会把我二十世纪末期最潮流的发型弄坏,于是又拖了张板凳,直接躺起来睡,可我又发觉后脑勺太硬,所以我把脑袋搭在梁培大腿上睡了。
等第四节课完毕,我听到铃声自动转醒,侧头一看,梁培抽屉里有只白色盒子,我慢悠悠的爬起来,老妈子已经把中饭送过来了,我把梁培的那份摆他面前,他正孜孜不倦的做笔记,我慢腾腾的把手伸他抽屉,盒子到手后我翻开一瞅。
任天堂新款游戏手柄,我每次想买都被一群疯狗抢光了,让梅春帮着去抢,老头子又不让,还拧着我耳朵教训我,说什么玩物丧志,尽搞些歪风邪气。
“送我的?”我眉梢上都带着喜气,胡乱把面前的饭菜解决,梁培回过头看着我,“反正我是不打游戏的。”
“好家伙,话说你怎么不早点给我,现在让你帮我写作业那事已经生效了。”我带着微微的可惜,看向梁培,他默默吃着我挑出来的青菜,睫毛扑闪着没说话。
转眼暑假,梁培爸妈都出差去了没人管他,老头子心肠非常好的让他上我家住段时间,因为我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
打游戏这事情我只得上楼偷偷玩,梁培在楼下帮我探风声,他看书看的入迷,梅春回来都站我椅子后面了,我只以为是梁培喊我下楼吃饭,吩咐道:“给我留点就成。”
梅春咳嗽了两声,我很干脆的把电源拨了,回头喊了声:“春叔。”
“老头子让你先到门口侯着去,你有个远房亲戚好像是考到这边来了。”梅春双手抱胸,调笑道:“听你爹的意思估计是想让你向他看齐。”
“天杀的,高考成绩不还没公布吗?这亲戚打哪边来的?我听都没听说过。”
“人家凭真本事拿到了b大的保送名额,你老头子看重的紧。”
“得,说回来也不关我啥事,不就来个人,至于吗?”
“你敢不去吗?”梅春挑着眉看我。
“不敢。”我打着哈欠,跟着下楼,梁培见我下来有些意外,我吐了吐舌头,用手比划了一下身后。
梁培见我直接向门口走,有些疑惑,我朝他招了招手,一行三人站家门口,等了大概有十分钟,秦放天的车过来了。
梅春帮着开门,这远房亲戚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浓眉大眼,老实憨厚,我朝他点了点头以示友好,秦放天让我把事情办到位,我打马虎“嗯”了一声,他跟梅春还要回军区,转眼上了另一辆车。
我叹了口气把后背厢推开,准备下货,定睛一看真是傻了眼,里面绑着两只土鸡,其中一只还拉了坨屎,我左右为难地看着梁培,他显然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东西。
“这个我来弄吧,你们别被它啄了。”
我看着这远房亲戚很淡定的抓住四只鸡爪,那坨屎依旧安静的躺在垫子上,侧头梁培与我四目对望。
货卸完,我让司机把车开去清洗,回到家里边,让老妈子把这人带来的东西全收到厨房去,远房亲戚给我们来了番自我介绍:“赵寒夫,南方人。”
“秦灿,打南方来的北方人。”
梁培比我热情多了,还给他握了个手。
我拖着身子上了饭桌,招呼那人道:“赵哥,你别客气,如果饭菜不合胃口,可以让老妈子重做。”
“没事,我不挑食。”
我领着赵寒夫参观了一下房子格局,楼下的三间房是梅春和老妈子还有书房,让客人住后院又有点过意不去,那只能让梁培和我挤一间了。
赵寒夫的行李也很简单,除去他的各种土特产,他,里面有四套宽大的校服再加上几条内裤,估计他是想就这样度过大学四个年头。
☆、八年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