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可以不顾自己的儿子?”
“大漠的人本来就生性凶残,善于骑s,he打仗,手工艺品也很不错,用不了几年就会恢复国力甚至国力更加强盛,再次进犯天朝是肯定的,到时候他的儿子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有道理呀……”墨寒继续喝了口茶,“既然菊贤那老小子都让贤了,我看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安国侯了,天朝的兵马大将军,我也该在家享享轻福了。”
“爹爹,我……”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以后你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了,以后上战场你要是用的到我,我就去给你当先锋哈哈,好了,墨家有你掌管,我也就放心了。”
宰相府里,菊一文也下了朝,推门进府迎面遇到了他的姐姐菊笑吟,这是一个和菊一文及其相似的女子,只不过带了满头的钗环,这个女人曾经在秀啬坊和林静禅比文才,竟然都略盛一筹,可却比自己的弟弟略低一筹。
“爹爹呢?”菊一文看到姐姐手里握着毛笔在写字。
“恩?”菊笑吟抬头说道,“还不是去了林静禅那里!不知道那女的有什么好,你们父子两轮班去!”
“你这写的是什么字呀难看死了!”他低头看着条案上的字幅,那上面提着用隶书写成的字。
“你就气我吧,”菊笑吟已经习惯了弟弟对她无恶意的讽刺,继续低下头写着,“早晚把我也气的跟墨泉是的直吐血,看你晚上合醉了谁扶你进府,谁伺候你!”菊笑吟不紧不慢的说道,显然没有生气的样子。
“墨泉又吐血了?我是不是该看看他去呀?哪那么上心呀,输就输了呗,本来身体也不好!”
“你要是输了连命都没了!还是少说别人为妙。”菊笑吟继续讽刺道,“象你们这种人呀,怎么输的起呢?气性都那么大,有本事你故意输一回?”
“我凭什么呀!”
四
七月已至,清河进入汛期,大水泛滥,天府拨下来修建水利工程的银两经过俞敬之的手已经少了六成,再加上层层经手的人都要沾点利,真正落到清洲太守枫落手上的银两不过一成而已,水利工程之事也不过是草草了事罢了,毕竟清洲太守不想将自己的钱填进这滚滚的青河。
这一日,清洲太守正坐在聚客楼的大厅里喝茶,他很少在大厅的,不过今天例外,因为有些心烦。正在这时,一个人走进了茶楼,原本没有多少人会注意的,只不会这个人头上带了帽,脸上罩了黑纱,一身普通布衣,让人忍不住会多看上一眼,毕竟这种天气还这种打扮的人不多。
“这位……”小二看了看这个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硬着头皮说,“客官里面请,”随即在清洲太守对面的一张桌子旁的椅子上挥舞了几下抹布,这个人坐了下来。
“客官来点什么?”
“茉莉花茶,一盘桂花膏。”这声音有些象女人,但又不太象,声音也不大,除了小二没有人可以听到,小二一头雾水的去准备不很名贵的茶了。
不多时,茶和点心都已经齐了,只见这人伸出手,拿起了茶杯,五指犹如葱尖,粉色的指甲分外好看,那手的颜色如同羊脂玉一般晶莹剃透,顿时,枫落有些傻眼,他仔细看了看,这人的身材明明是男人,却有这么一双手,让他很感兴趣,于是他走到这个人的对面坐下,细细观察起黑纱里面的那张脸。
“这茶也太差了吧?”枫落掀开茶壶盖看了看说道。
这个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用筷子夹起一块桂花膏掀起黑色纱,放进了樱唇里。
“这位公子好相貌呀。”枫落不依不饶的说。
“清洲太守有时间在这里看人相貌,何不好好想想清河泛滥之事?”
枫落一愣,隔着黑纱看这个人的表情,却分明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感觉那双看不到的眼睛一定露着不屑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我是清洲太守?”他的目光露出的不是惊讶,不是恐惧而是好奇,那双如水的眼睛充满了好奇的光亮。
“因为……”
枫落觉得这个人似乎抬起了头。
“是太守告诉我的呀,我是看相的。”这个人继续吃着。
“那我该叫你先生了?”枫落一双皓齿微笑的说着,“那我哪里写着自己是太守的?”
“大人气宇轩昂,身资挺拔,面似温玉,眼睛凌厉,虽然是文弱有余却周身都是霸气,当然是个达官贵人,这清洲最大的官就是太守了,不过太守最近有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