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川年纪小胃口也小,吃了半个粢饭就饱了,坐在常久对面瞧他慢条斯理地吃早饭。常久和别的alpha不同,没什么架子,在兰小川面前脾气也好,虽然骨子里有alpha挥之不去的霸道,但总归是能忍则忍,连带着硝烟气息的信息素都抑制得没什么攻击性。
兰小川看得起劲儿,常久也没拦着,把他剩下的粢饭吃干净了才拉着人往街口走。
“久哥,你听京剧不?”兰小川摆了个架势,装模作样地唱了句,“张生哪!即使是十二巫峰高万丈,也看个云雨梦高唐。”他嗓音尖尖细细,眼角含着点情,唱完不等常久说话,自己倒先笑了起来,“久哥,我记得这个,是《西厢记》。”
常久挽着他的手臂也笑了,只道:“这个我爱听。”
兰小川也和租界里别的戏子不同,现下流行歌剧,oa们学洋人派头的多,都怪里怪气地吊着嗓子唱歌,只有兰小川骨子里满是挥之不去的古典气息,任时代的洪流怎么洗刷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一份天真。而这份天真又与他的身份格格不入。常久每每念及此都后怕得厉害,若是自己那天没卖下兰小川,以后相见绝对会悔恨万分。
此时日头还不大,兰小川被晒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夏日的余温还在,常久牵着他的手往车边走,这司机会选地方停,愣是把半个车尾都甩进了弄堂。
兰小川走过去伸手要开门,指尖刚碰上车门就被常久拦腰抱起压在了后备箱上。
弄堂里静悄悄的,连遮着蓝布的鸟笼下都没声没息。
“久哥?”兰小川扭头望了一眼街口,又低头去瞧常久探进裙摆的手。
“没事儿,看不着咱们。”常久把他抱到后备箱上坐着,再拉开双腿隔着单薄的布料摸s-hi润的x,ue口,“怎么出水了?”
兰小川被常久的手指戳得浑身发抖,脸颊泛起情潮的红晕,只拿手指捏住旗袍的下摆催促:“时……时间不早了久哥。”
“想我啊?”常久却用掌心狠狠搓揉了几下,“小川,你以后可别唱那些凄凄凉凉的曲子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