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被胡敬神亲手解开,她对亲生父亲仍抱有一丝希望。
“父亲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一定会改。我不想做祭品,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胡敬神咧嘴笑出满口黄牙,“你最聪明也最听话,可惜没办法你生来就是个残次品,给我当牺牲品我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胡敬神说着拿起最锋利的那把刀,紧紧握住小女孩的手腕。
“不能食言!”风启拼命挣扎,连人带柱摔倒磕的头破血流。
“别死撑了,你看我有一点要死的模样么。”胡敬神说着舔舔刀尖,“我不会死,甚至会比你活的更久。跟我打赌你赢不了。”
姚夏燃眼中焦急一闪而过,当他抬眼看见不远处火把迅速向祭坛接近时又彻底放下心。果然事情像他预想的那样进展。
“队长!队长不好了。”胡敬神手下从马上跳下来时慌的甩飞鞋子。
“瞧你们的出息,有屁快放。”胡敬神不耐烦的放下刀。
“大少爷二少爷他们偷偷闯进禁林,被巡查的夜御卫发现后抓走了。现在鬼老院大为震怒,说遵守数十年的禁忌一旦打破会给鬼白带来难以预想的灾难。他们现在把大少爷和二少爷关进了最底层的地牢,他们说……”
手下话没说完胡敬神嗓子深处发出像牲口一样的嘶叫,他难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头,抽搐两下倒地再不动弹。
祭坛上顿时乱成一片。姚夏燃挣脱束缚把风启扛起来,这边青女已经救下小女孩。姚夏燃把风启也扔给青女,“人交给你,赶快带回驻地。”
“老大你不走?!”
“我还有事要做。”姚夏燃说着看向祭坛四周整齐摆放的火种。“回去后把漆十和藻兼叫来。”
一夜之间胡敬神祭坛上暴毙的消息人尽皆知。后继者年幼被囚,家财被手下瓜分殆尽,宅院失火圈禁的龙不知所踪。鬼白十三支猎龙队就这样毫无征兆蒸发为十二支。
“嘿嘿嘿,报应报应。”
大早上明晃晃的太阳透过葫芦藤洒满台阶,难得清闲的执火司长靠着门框噼里啪啦的嗑南瓜子。
数不清的人在胡敬神手里输的家破人亡,偏偏胡敬神一直叫嚣有神灵庇佑赌运亨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后好巧不巧就死在“神”的眼皮子底下。
“姚夏燃那个踩了狗屎运的傻瓜蛋,怎么还不把火给我送过来。”执火长一边嘀咕一边提着肚皮晃到门外,伸长脖子往远处望。
专管搬运火种的力工们早早就在火库里腾出了地方准备接收姚夏燃从胡敬神那儿追回的火种,眼下齐刷刷候在门廊两侧待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上就要到中午。执火长被大太阳晒的脸蛋发胀,头皮能炸爆米花。他偏不信邪,桩子一样牢牢楔在门前,手下来劝执火长回去反被揍的鼻青脸肿。
“不可能!我分明听说姚夏燃赢了赌约,那些火种根本没来得及用!姚夏燃不比鬼大的公子,不比姚野,他那种规规矩矩的胆小鬼一定会原封不动把火给我送回来,然后哈巴狗一样等我的赏赐。”
这时门房王伯高举着一封信匆匆赶来,“大人,有您的信。”
执火长夺过信怒气冲冲的抖开——
“昨夜胡队长处祭坛失火,执火大人的火种燃烧殆尽。虽说天灾人祸无人能挡,但毕竟夏燃答应执火大人在先,执火大人若是怪罪夏燃无功而返,夏燃不会反驳半分。此信聊表歉意,望执火大人海涵。
由胡队长之事可看出人命脆弱,福祸旦夕之间。执火大人一定不要太在意结果,祝您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姚夏燃利落峻拔的字迹在执火长看来尽是肆无忌惮的无耻嚣张。“渣滓!无赖!混蛋!姚夏燃绝对是私自扣下了我的火,我看人了,我混了这么多年竟看错人了!”
执火长球一样跳脚大叫搅和的尘土飞扬,急火攻心加上太阳地里中暑刚嚎两嗓子倒头晕过去。
远远看热闹的门房王伯捂脸贼兮兮的笑开花,“好小子,是我老头子多操心了。”
众所周知胡敬神家财数量庞大,老东西狡猾设下多个财宝库,钥匙更是贴身不离。胡敬神死那晚姚夏燃趁乱取下了他身上财宝库的钥匙,并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宝库的大门。
金灿灿银晃晃的东西摆在面前,人们早把闲置在祭坛旁的火种忘了个干净。姚夏燃和及时赶来的漆十藻兼连夜把火种藏在安全处,不漏痕迹的把全部事情处理妥帖后夜御卫的人马正好赶到。
危机四伏的一夜安然度过。姚夏燃汇报完情况从鬼老院回来时天已大亮,他故意拖到中午才写了致歉信派人送去给执火长。
风启被青女扛回驻地后连惊带吓好一会儿词不成句,战战兢兢在黎明昏睡过去,直睡到日上三竿都不醒。傍晚时分藻兼从龙滩回来,风启仍然原样不动的躺在床铺上。
藻兼先是叉腰站在床前大声嘲笑了一会儿,风启没有反应。姚夏燃从外面进来时,藻兼正慌张往外跑。
“怎么了。”
“老大你快去看看,太小……太小他不对。我刚才弹他脑门他都没醒。”藻兼说着哆哆嗦嗦伸出自己通红的手指头。
青女推开窗户乐得抬不起头,“完蛋,他那小身板铁定是被你没轻没重的手指戳死了。小兼兼啊,多大仇多大怨?你是没见跟老赌棍打赌时小锦鲤多牛,当时多少大老爷们都被吓的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