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生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正当他一边低着头,一边打算顺便去叫声夏轻言时,刘海的声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杨恒渊抬头一看,那两只鬼一大早上就坐在自家客厅看着他。杨恒渊有些不爽,一个刘海他忍忍就算了,这只黑鬼算怎么回事。
“你怎么又来了。”杨恒渊面色不善地来到黑衣人的面前,“我不希望你以后成为我家的常客。”那家伙光是坐在那里不动都让他心情焦躁,别说还老是跟他过不去。要以后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见两只鬼坐在自家客厅的景象,他非得得高血压不可。
黑衣人轻飘飘地抛下四个字,“看我心情。”
眼看就要剑拔弩张,刘海赶紧拽住了黑衣人。“帅哥你少说两句吧。还有大医生你也别生气了,”
“切,我才不想搭理这个没名没姓,死了连脸都不敢露的鬼。”杨恒渊说着朝刘海摆了摆手,“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越过客厅这两只鬼,来到了夏轻言那扇紧闭的房门前。
“夏轻言,你醒了没?”他先是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小声地朝门里面问道。过了一小会后,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杨恒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样子里面那位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啊。
他又敲了敲门,这次他略带了一丝怒气,敲门的声音大了不少。持续性的噪音骚扰终于让里面的人有所动静了,在杨恒渊连续敲了快两分钟的门之后,夏轻言总算是顶着那头小黄毛来开门了。
“起床跟我去医院。”
“不要。”夏轻言在起床气的驱使下直接了当地拒绝了杨恒渊。
杨恒渊一脸黑线地看着面前这个眼神迷蒙,但语气特别坚定的家伙。瞅着夏轻言那两坨面积可观的黑眼圈,看来昨天晚上没少熬夜。不过熬夜并不是拒绝他的借口,他用力把夏轻言就要合上的门拉开,顺势把夏轻言也给拽了出来。
“给你十分钟,老老实实把个人卫生给我处理好。”看着夏轻言那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杨恒渊突然有点暗爽,连带着看客厅那两只鬼也稍稍顺眼了点。
吃完早餐后,杨恒渊就开车载着夏轻言一路来到他上班的医院。因为出发早的原因,他到医院也不过上午七点半。此时大多数的同事还在上班的路上,夏轻言一时半会儿也拆不了线。可如果带着夏轻言一起去急症监护室的话,又难免要解释一番。
杨恒渊思来想去把夏轻言带到住院部外一个休息用的小亭子里,“我有点事要去办,你先在这里等我半个小时。”
“嗯。”夏轻言木木地点了点头,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在乎的模样。
“那好,我先离开一下。有事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已经给你存进电话簿里面了。”
杨恒渊罗里吧嗦地嘱咐了一大堆后才放心的离开亭子,他快步朝急症监护室走去。
一到重症监护室他的同事已经在那等着他了,昨天的那对夫妇依旧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像是从未动过一般。只不过他们的情绪要比昨天稳定的多,除了妻子时不时地啜泣一下外,一切看上去倒还算风平浪静。
“那男孩情况怎么样。”杨恒渊一边穿着同事递过来的无菌服,一边问道。
同事摇了摇头,他略带惋惜地回道:“情况还是很糟糕,那小孩醒过来的几率要比他醒不过来的小太多了。”
“他们家家属是怎么打算的?”急症监护室的花销要比普通病房昂贵很多,他已经见过很多例家属因为无力负担,而放弃治疗的了。
“这个还不知道,目前家属还没有任何表示来的。”
“唉...算了不说这个,我们先进去看看。”一想到外面那对毫无生气可言的夫妻,杨恒渊心里也特别不好受。
“那行,动作要快。”
“放心,我就看一眼。确认这孩子的身份后,我就出来。”
杨恒渊跟在同事身后进了重症监护室,一进来他就快步朝小男孩的床位走了过去。事实总是不与人愿,眼前这个身上插满了管子,脸上还带着吸氧面罩的小男孩就是他梦里的那个人。
看着那张因为昏迷而凹下去的脸蛋,杨恒渊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痛感。从头到尾这个小男孩和刘海甚至还有他和夏轻言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他突然萌生了一种直觉,那个杀死刘海的人和伤害小男孩的人应该就是同一个。
至于他为什么要杀掉刘海和眼前这个小男孩,也许黑衣人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不过,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如果不把背后真正的那个人找出来,一定会有更多的受害人出现。
这其中的一次,那个受害者一定会是他自己。至于怎么找出背后的元凶,那个关键的人物现在就在自己的家里,也许他应该稍稍忍耐一下,和他结成联盟。
作者有话要说: 懒惰的我老是这么晚才写完tat,写到最后思维混乱了,这一章感觉好混乱...先自我批判一番。
☆、人鬼共生
杨恒渊面色沉重地从重症监护室走了出来,他匆匆地告别了同事。既然弄清楚那小孩的身份,现在他也得回去找夏轻言了,要知道夏轻言和他一样,也是一个极度没有耐心的人。
他走的很快,不到五分钟他就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