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算盘打的j-i,ng明,就对儿子道:“我看那个沈霖不错,现在也跟着学字做买卖了,以后肯定能帮到夫家,要不我托人去说说,你看说进咱们家怎么样?”
王大力微微皱着眉头,愣了下,“可他是一个双儿,怕是生不出小子!”
沈大娘摆摆手,“不怕的,大不了到时候再给你抬一门好人家的姑娘。”
王大力道:“咱家哪能养的起两张嘴啊?”
沈大娘心里暗叹声,‘傻儿子,说了沈霖,周家还会不管你嘛’,嘴上却怕他儿子这个时候自尊心出来作妖,并不敢实话实说。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姻缘之事,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村子里除了个别叛逆的,其他小子姑娘都是听家里安排,有的甚至会嫁给一面没见过大了许多的老头。所以王大力也不觉得有什么,点了点头就答应了。
周家在村子里大肆收鸭子不说,竟还和沈大娘家签订了四个月就能赚六两银子的巨款生意的事,如长了翅膀似得一夜之间传遍了村子里每一家每一户。
王家堂屋内,王老太端着饭碗正抢着豆角里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r_ou_块,听到大儿子传的话顿时没了胃口。
从把周景剔除族谱后,王家竟然就真如同不存在周景这个大儿子般,直接将二儿子提上来,唤做老大。
大儿子道:“是真的,有人都看见那个扫把星和沈老太签订的合同了,错不了!”
王老太饭也不吃了,一把推了饭碗就下桌。
王成问道:“你这火急火燎的要干什么去?”
王老太没好气道:“咱家的银子都要被那个扫把星败光了,我当然得去看看。”
实际上这段时间她大孙子一直在有病,搞得王老太很着急,心力憔悴,没时间找周景的茬。否则早在周景刚盖房子时,王老太就要闹过去了。
不知道王家人什么思想,明明忌惮着周景克亲如避蛇蝎,可一旦能从周景那里得到好处立刻就什么都不怕了。
王老太窜到周家大门口前,一看到这气派的大门高高的围墙顿时就傻了,唬得她不得不拽了个村人确认一遍这到底是不是周景家,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敢咣咣地捶门。
“谁呀?”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人应门,隔着漆红大门问了声。
屋外的王老太憋着一口气,简直要气炸肺,就是不回答,只一声比一声响地擂门。她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家里照顾孩子,就是出来,她家最多也就去地里看看,也不路过周景家,所以一直听传言说周景盖什么青砖大瓦房了,她都是不信的,完全没当回事。
今天一看,岂止是青砖大瓦房那么简单!
院子的人又接连问了几声,不仅得不到答复,反而敲门声越来越像砸门,便不敢开了。
就连屋内的人都听出不对劲来,周景和沈墨一前一后走出来。
“没人应声,不知道是谁。”沈霖对着周景摇摇头。
周景摸了立在院子里的一把大砍刀,示意两个双儿靠边给他开门,他出去看看。
周家的大门悄无声息地被从里面打开,王老太没有防备,伸出使劲踢门的脚没有着力,猛地往前一跌,一个踉跄朝周景栽过去。
幸而周景前世学过一段时间功夫,眼尖手快,待看清是王老太后及时收了手,否则,这一砍刀下去,王老太已经身首异处了。
砍刀的刀尖连王老太的头发丝都没挨到,王老太却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很快就把吃过晚饭闲得无所事事的相邻吸引过来。
“天啊,你要干嘛!你竟然敢对你亲生老子娘动刀子!”
看见王老太,周景便知道这老婆子是要作妖了。
“婶子,我既然叫您声婶子,你就应该明白,你只是我的婶子不是什么老子娘,没有孩子会管自己亲生母亲叫婶子。还有婶子下次来别人家串门时,记得应门,否则别叫人当成歹人砍了没处说理。”
“你个扫把星还敢不认老子娘了!”说了举手就要打人。
谁也没想到,这时竟然是村子里一直认为默默可欺的沈墨站了出来,一把捉住了王老太的手腕狠狠甩开。
“婶子,你不请自来我家还敢打我当家的,这是什么道理?”
王老太看看沈墨瞅瞅周景,又哭又嚎道:“这是反了天,儿子夫郎打杀亲娘了……”
沈墨冷冷看了眼王老太道:“小弟,把这个婶子‘请’出去。”
沈墨是特意的,不管怎么说王老太名义上占着周景亲娘的名头,又是他的婆婆,他两谁动手都叫村里人讲究,但沈霖就不同了。对沈霖来说,王老太最多就是一个有点亲戚的婶子。
王老太一看沈霖真来‘请’她,知道不会是真的请,怕吃亏忙连滚带爬自己起来。
那样子不像人家不欢迎她,反倒像她施舍人家似得道:“我也不用你送,你就给我六两银子就行,前些日子你大侄子病了,给我六两银子我领你大侄子去镇上瞧瞧大夫!”
周景不冷不热地道:“不给。”
就两个字差点没把王老太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憋死过去。半天王老太缓过劲来骂道:“不给!你竟然敢不给老子娘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