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第带着雅娘上前,两人都看到了童潼神色的异常,雅娘狐疑,问:“他这是怎么了?”。
李九溪有些迟疑,说:“我刚才跟他提了一下,外头争对男妻开考的会试,不日就要开始了,他听了后就……”。
顾恩第心里猛然一紧。
他屏住呼吸,下意识地朝童潼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就先酱紫吧,撑不住睡觉去啦~顺便一推楚氏惊绝~~
☆、三层
童潼坐在那里,他并没有像当初得知皇榜发下时的那样突然发作,他就只是整个人都懵了一下,而后抬眼,盯着他们看去。
雅娘与顾恩第互看一眼,她笑了笑,朝童潼走近:“童潼,你还记得我吗?”。
童潼怔愣的点头:“记得……”。
雅娘笑道:“今天我特意过来给你看病,你听话,让我帮你好好看看,一会可能还要给你施针,你忍一下,不会太疼的,好不好?”。
童潼没立即回答,他只是转眼朝顾恩第看去,说:“我……看完病后,我可以参加会试吗?”。
顾恩第呼吸一紧,他问得小心:“你想参加会试?”。
童潼愣了愣,而后才点点头:“想”。
“可以”顾恩第朝他笑道:“只要你乖乖的配合雅娘治病,我答应你,让你参加会试”。
得了这个话,童潼的脸上这才显了几分笑意。
雅娘微微松了口气,便开始给童潼把脉,重新查看。
这一次雅娘对童潼的检查,比起之前,更是仔细了许多,检查过后,雅娘也确实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她要给童潼施针。
不过这针不是施在别处,而是施在童潼的头上,用力镂空的竹筒,放在童潼的头上的几处x,ue位,她再以银针刺入其中,借以银针之力将瘀血逼出竹筒之内。
“唔……”童潼难受得哼了起来。
顾恩第心里紧张着,他忙一把抓住童潼的头。
雅娘松手的时候,那几个竹筒,居然就这么定在童潼的头上。
顾恩第看得惊奇。
雅娘又给童潼的头上做了拇指推拿,似乎这个更加疼痛,让童潼的眉头都拧了起来:“相公……”他双眼紧闭着,下意识的抓紧了顾恩第的手。
顾恩第紧张担忧得不行,只盯着他头上的那些竹筒看去。
雅娘朝他解释:“他脑内有积血已经成块,我是以梅花阵法,先为他将脑中的淤血清除”。
顾恩第脱口就问:“那童潼的痴傻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不一定”雅娘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童潼的痴傻,有一半也是因此”。
所以就算将童潼脑中的淤血清除了,治好他,也只是有一半的机会而已。
那剩下的另外一半呢?
那另外一半是什么?
顾恩第觉得,自己隐约猜到了,可是……却又不敢承认。
雅娘收针取下竹筒的时候,童潼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顾恩第急忙将他抱过,把他小心的放到床头,他看着童潼这幅样子,不由得轻轻叹息。
雅娘收拾完了,朝他说道:“童潼的脑中虽然残留淤血,但是目前而言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清除了也就罢了,过后我会每隔三日,来给他施一次针,半个月左右,差不多就能将他脑中的淤血清除干净了”。
顾恩第转身看她,朝她深深作揖:“童潼的事,实在太谢谢姑娘了”。
雅娘虚扶他一把,笑道:“作为大夫,救死扶伤,也算是我的天职了,不必言谢,今日我便先回去了,三日后同一时辰,我再过来”。
顾恩第忙亲自将人送出门外。
大门口,李九溪抱着奶娃娃也在这里。
雅娘一看见他就笑了:“小王妃这是要跟我同路吗?”。
李九溪腼腆一笑:“雅姑娘,您就别这么打趣了,您这么称呼,怪让我不好意思的”。
雅娘失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管你以前的出身如何,如今你是司马家的小王妃,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这么叫你,也没叫错”。
李九溪觉得他说不过雅娘。
雅娘看向顾恩第,让顾恩第留步。
李九溪也朝顾恩第点头笑笑,就抱着孩子,与雅娘一同离开,刚走出没几步,前头一亮华丽的马车就轱辘过来,顾恩第正看得狐疑,就看见马车里有个男子钻了出来,一瞅见李九溪,男子的脸色就黑了。
但是……
让顾恩第惊愕的,李九溪的脸色比男子更黑!
李九溪似乎斥了男子一句,男子就瞬间哑了一样,而后……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哄着李九溪上了马车。
雅娘显然也被他们给逗笑了,不过她直接转身走了,并没有随着李九溪他们一起乘坐马车。
顾恩第看了一会,直到雅娘跟那马车都不见了踪影,顾恩第才转身回了。
大厅下,徐氏站在这里,像是在等着顾恩第。
顾恩第朝徐氏走近,问:“娘可是有事找我?”。
徐氏轻轻一叹:“没什么,就是之前听兆明说,你带了雅姑娘过来给童潼看诊,她怎么说?”。
顾恩第道:“她之前帮童潼施过针了,童潼现在也睡了,雅姑娘说,想要彻底清除童潼脑中的淤血,大约还要半个月左右的样子”。
徐氏忙问:“那这样是不是就能彻底治好童潼了?”。
“不一定”顾恩第长叹:“雅姑娘说,童潼当初的痴傻,受伤固然是有一定的因素,但并不是全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