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薛瑞端起架子斥道:“你带黄怡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你妹妹还在生病?”
“她哪天不生病?难道她生病了,所有人都要不吃不喝地陪着?”
薛子轩吐出一口烟雾,微眯的眼眸里全是嘲讽和不以为意。
薛瑞疲惫摆手:“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依赖你,醒来看不见你哭了很久,差点又昏过去。今天她已经复发过两次,不能再受剌激。你以后多陪陪她,多关心她,等她身体养好就能动手术。日后,她健健康康的,我们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薛子轩狠狠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的浓密烟雾遮挡住了他眼中的暴戾。他多想揪住父亲的领带,质问他为何能如此心安理得,难道薛静依的命是命,少年的便不是了吗?
他们可知道,那人已然是插在他胸口的尖刺,是融入骨血的依托,更是刻入灵魂的眷恋。他们想剜他的心,要他的命,亦等同于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