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边塞干冷的凉风吹起尘土,悠悠地在空中打旋,不知哪一片会在什么时候悄没声息地掀开,露出浅浅掩在地下的白骨。猝不及防。
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人,若要撑下去,心里普遍都有个念想,被边疆的风沙浅浅地埋着,墨刑天也有。
墨刑天心里装着的,是一个叫秦松的男孩子。
家乡的小村庄很小,但秀气,依山傍水伴藤萝,杨柳依依,树影婆娑。
村里的树木特别多,秦松每一棵都爬过。
或许是因为名字里也带种树,十几岁的半大小子秦松手不停脚不住,对一切能让他离开地面双脚悬空的事物俱是情有独钟,人生一大乐事便是爬墙上树,于是,墨刑天几乎每次见到他时,他的状态都是悬悬地坐在破破烂烂的石头墙上,或是歪歪斜斜地骑在树枝上,让枝叶遮了大半个身子,两条细细长长的小腿摇来晃去,布鞋险险地挂在脚尖上要掉不掉,下吧一托朝着墨刑天笑嘻嘻,居高临下地望天瞅地,小曲儿哼的有滋有味,小小少年独独不识愁滋味。
墨
如果,